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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第4/6页)
忠厚有余,机敏则,”他再次顿首,将批评的话略去,“至于昌王殿下,臣以为,心太大了,只怕真坐了那个位置,皇上您……,臣怕……” ??建安帝看着跪在脚下的周克宽,心里也是一酸,周克宽话里的意思他有什么不明白了,周琛确实心太大了,自己这些年,最偏爱的就是他,也是因为这些偏爱,叫他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一个庶子,该算计中宫嫡子,那等到他真做了太子之后呢?该算计什么了?建安帝一手紧抓龙椅的扶手,一手抚着有些晕眩的头,他的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有这么个“心大”的儿子在身边,若是哪一日自己降不住他了…… ??“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这些东西你先放下吧,朕叫你查的事,告诉勋南,此事只有朕,你,跟他三人知道,”有些事他一时也想不明白,不如放一放,等以后再想好了,建安帝摆摆手,叫周克宽退下。 ??只有他们三个知道?周克宽讶异的望了一眼已经一脸疲倦的建安帝,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安静的退下了。 ??周克宽一个常年戍边的武将,也觉得皇帝的话太儿戏了,他奉旨去审太子,往太子府里去,自然不可能趁夜潜行,因此整个京城都是知道的,之后押走了秦涛,再后来周勋南介入,周勋南堂堂一个镇抚使,难道要亲自动手审犯人么?何况因着秦涛,又连着抓了几个跟他联系的人,这么一来,如何能“只有三人知道”? ??建安帝想将此事放一放,不论是周琛,还是周承辉,都不会叫他如愿的,没有几日,朝臣们便纷纷上书,有请求彻查敢往太子府里伸手的昌王周琛的,太子是什么人?大晋未来的天子,你今天往他身边安插人手,明天就有可能投毒,后天呢?是不是要谋反了?甚至还带出这些年顾氏做贵妃时不敬中宫,暴虐成性,擅杀宫人,杖毙低等宫嫔的旧事;再往下引申,顾氏的出身也被扒了出来,刨出她上数三代也跟顾培正家攀不上亲,可就这么认了顾培正当堂兄,这又是要做什么? ??也有弹劾太子周璨心思不纯,事父不孝,事君不忠的,这样无德不仁的人,又怎堪做为储君? ??一时间又乱成了一锅粥,甚至又有朝臣弹劾顾培正目无君父,不敬储君,并将他这些年来对太子的那些不敬言辞都一一罗列,广而告之。 ??朝堂上的争论百姓们不懂,也不敢随意议论,但顾培正的所作所为,大家就可以站在自己最“尊敬”的皇上的一边,狠狠的骂了:太子是什么人?那是皇帝的儿子啊,你顾培正连看父敬子的道理都不懂?大道理百姓不懂,但往小里说,你一个大管家,敢不把少东家放在眼里,那是妥妥的要谋人家产啊,这样的人谁家敢用?还有那个顾氏,一个跟顾培正八杆子打不着的女人,认成妹子送到宫里?这是要做什么?想媚坏了皇上的身子,好夺江山不是? ??这样的议论一时之间甚嚣尘上,原本称病不朝的顾培正,这下还得继续歇着了,以前他只是被一部分士子所骂,现在好了,大晋老百姓都在骂他,顾培正已经成了妥妥的大晋的白脸奸相。 ??长春宫里顾妃看着头发花白的顾夫人贺氏,没来由一阵儿烦躁,现在顾培正病了,整个闭门谢客,儿子想见他一面都不方便,若不是这样,自己也不会将这个老太太叫到宫里来,“堂兄身子如何了?本宫赐的药可曾用了?” ??贺氏对丈夫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堂妹并没有多感冒,何况因为个她,顾家没沾上多少光不说,最后顾培正跟这个堂妹的关系现在也被传的十分的不堪,连“奇货可居”这样的话都出来了。 ??现在顾氏还在自己面前端着架子说什么“赐下”,“老爷这些年一心为朝廷,连一刻都不敢歇息,生怕会误皇上的事,可没想到,”贺氏抹了抹干涩的眼眶,“外头的人生生将他说成那样,这不是要他的命么?老爷当时就气晕了过去!” ??“是啊,堂兄这是叫人陷害了,本宫都不用猜,肯定是太子府那起子小人,算计皇上不说,现在又诬陷堂兄,咱们一定不能放过了他们,” ??顾妃跟太了解顾培正了,才不会相信他会被人给气晕呢,何况外头说顾培正的话,根本就是事实,别说顾培正了,连她,也没有将周璨放到眼里过。 ??“你回去跟堂兄说,这个时候,他可万万不能再病着了,朝廷里还得靠他主持大局呢,”朝堂上没有顾培正,顾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