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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第2/3页)
安拙微博发的私信,依然没有被回复的情况下,焦虑的他联系了对方的律师。 对于李兰芬来说,被对方当事人的律师联系,并没有什么稀奇,但陈庆电话里跟她说的话,除了一开始的自我介绍还正常以外,后面说的东西,她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呢。 终于弄清陈庆在说什么后,李兰芬消声了一阵,陈庆的担心太匪夷所思了,但这话又偏偏出自一名成年的律师之口,让人无法忽略这猜测的合理性。 最终,关乎人命,李兰芬还是给闫圳去了电话。 李兰芬不像陈庆,说话说不到点上,她的专业素养,令她几句话过来就把事情全部交待了清楚。闫圳也不像李兰芬,事关自己人,他无法用理智来猜测事情的合理性,第一时间就紧张了起来。 六十八与六十七一层之差,如果是那个记者搞错了呢。 闫圳一边调集他的人去查,一边联系安拙。可就像她的律师所说,无论用哪种通讯方式,都联系不到她。闫圳看着安拙发的最后一条朋友圈,“我见到了天使”,内心开始极度恐慌。 闫圳心一乱,做事也没了章法,一开始是朝入云大厦去的,他恨不得马上到房子门前,砸开门看安拙到底在不在家,为什么不接电话。走到一半,得来消息,目前能查到的是人在十字街医院。 他马上吩咐司机掉头,本来闫是想自己开车的,但他发现他做不到,他的手在抖,为了更节省时间,他让司机来开。但他又嫌慢,一直在催促,司机苦不堪言,只能在尽量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有多快开多快,这辈子都没这么风驰电掣过。 在去医院的路上,消息接着传来,人是从四楼平台上跳下去的,目前生死未卜。 四楼,闫圳脑中对这个量词进行了评估,这个不算高的楼层让闫圳感到了一丝侥幸,还好入云大厦不是买一层送一层的六米结构,他甚至想得更细,那里的设计为了多出楼,每一层的楼高都低于普通住宅,这样算,入云大厦的四楼要比一般的四楼低。 他一遍遍地看着新闻,恨不得从每一个字里抠出点什么,不会的,安拙不会这么傻,才只一次庭审而已,他只是不肯离婚,并没有逼迫她。 可这个想法刚一起,自己又不确定起来,好多自沙的人都不会被旁人察觉到,而他,也不敢说自己一点都没有逼迫于安拙。 闫圳的心一时热一时冷,内里乱成一锅粥,而身体却已经感知不到外部的环境了,冷热不知。 他坐在车里,表面上看与往常也没什么区别,依然衣冠楚楚静坐于后,但闫圳的心里正在经历着一场浩劫。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怕过,从小到大这世界就好像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他,他无坚不摧他没有弱点,他好像永远都不会被打倒。 恐慌、心悸、无助分分秒秒在缠绕着闫圳,他好希望这只是个恶梦。 到了医院,车子还没停稳,闫圳就开了车门,胳膊被车门打了一下,司机吓了一大跳,把车闷住,没等他下车察看老总是否伤到,闫圳就跑进了医院。 医院一楼有闫圳的人等在这里,看到他匆匆赶来,没有多余废话,跟着他的节奏大步地在前面带路,后来被闫圳逼得干脆跑了起来。 刚一拐弯,眼见“急救室”三个字就在前方不远处,一旁的走道里安拙她妈与一众人朝这里走来,边走边哭,悲伤得不能自已,嘴里还念叨着:“这么年轻,还没享什么福,怎么就去了。” 闫圳停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血从头退向心脏再到脚底。闫圳想上前拉人,腿却一点劲都使不上了,他像是正在学步的小儿,这双腿好像支撑不住身体,稍一动,他就会跪下来。 一旁的引路人看到他的异常,担心地问:“闫总,你还好吧?” 他的声音惊动了旁边经过的人群,郭红丽看到了闫圳。 她一下子不哭了,走过来问:“闫圳,你怎么在这儿?” 闫圳看着她,郭红丽从没见过闫女婿这么渗人的表情,一时有些心惊:“怎,怎么了?” 闫圳的声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样:“安拙呢?” 这个样子与语气着实吓到郭红丽了,她口气也紧张了起来:“那丫头怎么了?你怎么这么问?还有,你为什么来医院?是我闺女出事了吗?” 闫圳本以赤红了双眼,此时听到郭红丽这样说,混沌的黑暗里被他抓住了一道光:“你不是因为安拙来的?你哭的是谁?”等不及郭红丽回答,闫圳抓住她的胳膊,眼中的光灼得烫人。 在等待郭红丽回答他问题的时间里,闫圳像走在悬崖中间的钢丝绳上,内心清楚地知道,对方的回答决定了他的结局,是恶梦醒来还是跌入深渊。 “我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