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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 (第2/2页)
了昏迷,紧跟着很快也没了呼吸,不过那时人的血还没放完,又等了半个时辰,那个人的身子才完全干瘪下来,皮包着骨头,伤口再也流不出血来。 心里有阵嗜血的暴虐突得一下升了起来,他随手抓住了个下属的臂膀,指尖用力,这下属整条手臂一下被他扯了下来。 看着满手的鲜血,那股暴虐这才得以缓过。 这是他所习功法的后遗症,偶尔会很想见血,但比起控制和压抑,他更喜欢见了鲜血后那种兴奋的感觉。 所以他从来不控制,也从来不压抑。 “领了钱回家吧,”扫了一眼因为疼痛倒在地上浑身冒冷汗的下属,他淡淡道。 这下属强忍着疼痛爬了起来,跪在地上,面朝他的方向:“多谢教主!” “找个人来治疗他,”他又吩咐着另外的人,说完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指了指被千愠提出来的那个女人,“也顺便给她止下血。”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啦!明天开始还是每天晚上更~ 第49章 喜怒无常 千愠很困惑, 他自从跟着他们教主开始, 还是头一次存在这样大的困惑。 这件事要从昨日清早教中收到白家小姐从大蛮手中逃走的消息开始, 教主亲自带人前去寻查, 不到一个时辰就在附近的小镇中找到了白家小姐的踪迹。 他赶到时只来得及看到教主将一个全身都拢在斗篷中的女人单手抵在墙上,而那个女人她!她居然抬起了手在教主头上胡乱揉着! 教主定定地站在原地, 像是一尊石像。 还是他进来后惊得将门推得“吱呀”一声响, 教主这才如同梦醒一般一巴掌拍开了这女人的手。 他松了口气,又花了一点时间来反应这女人刚才是用哪只手去揉得教主头, 心想恐怕下一个刹那,那只手臂就要整个与她的肩膀脱离了吧。 但出乎意料的是,教主只是将人往他面前一推,他立刻下意识地反剪住了这女人的双手。 诶? 懂了懂了, 教主这是不想再碰这女人的手,于是要让他来动手啊。 他已经做好了随时一把扯下这女人胳膊的准备。 教主:“关她进地牢。” 诶??? 这怎么跟自己想得不一样啊,而且教主怎么就转过身子事不关己的样子了啊,接下来的吩咐呢?什么用刑啊逼供啊虐待啊……这些都不安排了吗? 他的困惑就从这里开始了,可后面发生的事更加让他大惊失色。 无论是这胆大包天的女人直接喊了教主的名字,还是她一刀划开自己手腕,更或者那莫名其妙完全就是威胁式的谈判。 他已经足够惊讶了,却在教主决定放这女人出来相当于是默许了她的谈判时,这些惊讶就像是沉入了水底的石头,心底再掀不起一丝波澜。 不能再惊讶了。 不会再有比这更像是在做梦的事了。 而且当他受了教主吩咐将这女人在教中安顿好, 还找了两个武功高强的手下装作婢子去监视这女人后,教主便不再过问她的事, 已经足足三天了,教主却像是教中没有这个人一样,不提起也不相见。 就好像……教主放这女人出来的目的,不是为了铸剑图,而是放了个陶瓷娃娃,只需要放置在一旁,就足够了。 他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想法,觉得教主现在……是在闹别扭…… 那种与自己过不去的别扭。 这个想法一出来,他就更困惑了,教主这样做事全凭自己情绪的人,还有什么事是与自己过不去的呢? 或者换一种说法,为什么会出现一个人,让教主这样做事全凭自己情绪的人宁可自己心里过不去也不将其杀掉? 千愠最近满脑子都是这样的困惑,吃饭的时候顶着问号,睡觉的时候顶着问号,练功的时候顶着问号,现在走在回屋子的路上也顶着问号。 他觉得自己需要找个地方静静心了,所以在路过院中最挺拔的魁树时,他几个踏步,越了上去。 然后正巧不巧,和教主站在了同一根树枝上。 “……” 教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一时吓得连行礼都给忘了,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教主为什么会在这里? 教主为什么会看上去偷偷摸摸的、将气息全部藏匿得一丝不露然后站在这根树枝上? 树下有人朝他们喊了一声,他一下就听出来了,这声音他三天前在地牢中也曾听到过。 “诶诶好巧啊,你们也在这里啊?” 千愠木讷地低下头,见那给他提供了长时间无止境困惑的女人站在树下,右手抱着个暖壶,左手腕处包着一圈雪白的纱布,她正抬着这只手朝他们挥着。 他不知又打哪儿来的想法,觉得教主偷偷摸摸的原因是想在一旁悄悄地注视着这个姑娘……这样的想法一出现在脑海里便立即被甩了出去。 不可能的。 教主怎么可能会是这种儿女情长的人嘛。 退一万步讲,就算教主真的是瞎了眼莫名其妙地看上了这白家小姐,以教主的性格,定是不会管这白家小姐愿不愿意,然后强取豪夺,将那白家小姐完全变成自己所有之物。 又怎么可能站在树上像个情窦初开的无知少年一样默默地看着树下的姑娘。 这样完全地否决了自己,他放心地抬起头向教主看去,却见教主只是怔怔地盯着那女人看,满眼都是她,像是看着自己失去却无法复得的宝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