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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节 (第1/2页)
“扶桑”之所以死亡,是因为林瑰的死亡。 当时他不相信,自己的小徒弟就这样死了,于是他亲手将“林瑰”挖了出来。 他之所以走火入魔,是因为他真的确定了,自家的徒儿,真的不在了。 以前觉得无法理解,可是现在的林瑰,却觉得这完全符合逻辑。 扶桑等了那么多年,只为了等到一点希望,一点光明。 “林瑰”就是他的光。 当一个在黑暗中踽踽独行的人,好不容易看见了希望,看见了光明时,再彻底的剥夺走这一切,远比让他继续的等待更加的残忍。 即使是神明,转生也是有限制的。 错过了一次,也许就是错过了永远。 扶桑赌不起,也已经无力去赌了。 林瑰很软弱,因为扶桑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和保护,让她习惯了依赖。 同样,扶桑也很脆弱。他什么都不求,他只想要最简单的,两个人能够在一起安稳的相守,一切安宁,再无风波。 他失去过这一切一次,他已经不能再经历第二次了。 相同的悲剧在面前重演,无一不证明了他的无能。 如果林瑰失去了扶桑,她也活不下去。同理,再一次失去林瑰的扶桑,一样了无生趣。 不知为何,林瑰忽然想起了短歌行中的几句话: 月朗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飞鸟总是渴望着能够有一个可以栖息的地方。扶桑是天之骄子,亦是孤独的飞行者,他需要一个家,林瑰就是他的家。 无家可归的人,精神是荒芜的,既然心已经死了,身躯若还活着,那便是行尸走肉。 以珩烎的骄傲,绝不会如此活着。 没有人能够杀死他,即使是天道与规则。能够杀死他的,只有他自已,亦或者,是林瑰。 在原著中,作者对林瑰和扶桑的关系一带而过,描述的篇幅,在这样一篇大长篇中,甚至不超过一千字。 原著中,林瑰说:“师尊总是闭关,一年见不到几面。” 她说:“我真不知,有他为师,是幸,还是不幸。” 她还说:“若我师尊在身边,断断不会叫任何人欺我一星半点。” 这几句话,都是林瑰说给孟寒凌听的。似乎是平平淡淡的闲谈,只需一带而过即可,看见了,听见了,也不过是觉得这师徒二人感情了了,但是现如今字字句句清晰的出现在林瑰的脑海中,却叫她恨不能大哭一场。 她素来觉得,自己的性情与“原著”里面的林瑰的性情差距很大。 她像是一个被宠大的孩子,可以口无遮拦,因为几乎所有的人都宠着她。如果她受了气,总有人给她出头。 原著里面的林瑰虽然也有人护着,但是性格却要沉静很多。她很多东西,都喜欢憋在心里,一个人默默地承受。 如果她说出口了,那大概是她实在承受不住了。 她的第一句话,是想要见他,却不能见他。 第二句话,是想要爱他,却不敢爱他。 第三句话,悲伤几乎就要满溢。 “若我师尊在身边……” 可惜在她想要依靠的时候,他素来不在。 女孩子总是享受被人捧在掌心的感觉,但许多时候,现实都比想象来的悲伤。 林瑰确然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子。 可惜却无人能懂。 读者不懂,作者也不懂。 懂得,也许只有林瑰自己,还有一个孟寒凌。 林瑰对孟寒凌的称呼从来都是很认真,很尊重的全名。 那些甜甜腻腻的所谓“爱称”,在她的口中从来没有出现过。 或许别人只当她是高岭之花。 可其中五味,终究是只有自己明白了。 林瑰爱扶桑,孟寒凌爱林瑰。爱着别人的人总是会全身心的关注对方,所以孟寒凌能懂林瑰的心。 他一开始,或许是心中不服又有些幸灾乐祸的。 他原以为自己有无数的时间可以去追求林瑰,可以去战胜扶桑。 因为他和林瑰在一起,是名正言顺的,是所有人都会支持的。 而扶桑却不能。他们是师徒,他们是不伦。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赞同他们的感情。 孟寒凌觉得,自己总有一日会赢。 但世事最是无常,谁也不知道,明天,将会发生什么。 所以,明天发生的一切,都叫人猝不及防。。 猝不及防林瑰的死亡,也猝不及防扶桑的走火入魔。 孟寒凌在面对着两具尸体的时候,他大概是明白自己已经输了的。 输的毫无悬念,亦或者,从来就没有所谓的输赢。 那个人,从来